花奴应命,领着绿衣女侍分道而去。
不远处的前方,太平公主满面寒霜,眼睑微阖,同乘的香奴探头在外,听着护卫小声禀报。
她听了,掩唇抿嘴一笑,但她很快收敛了起来,做起了锯嘴葫芦。
太平公主没有睁眼,却是冷声道,“死丫头,你信不信我真将你送了给大郎?”
香奴又是无声一笑,挪了挪身子,靠近了些,“殿下,权郎君可是痴心呢,一直跟在后头,将花奴遣走了”
“痴心?呸,坏心小贼”太平公主睁开眼,愤愤喝骂,“有那皇家第一美人伺候着,还找我这人老珠黄的作甚?”
香奴听得不像,小心地劝解道,“殿下,权郎君似是给殿下画过一幅……”
“那是他画的么,明明是我讨来的”太平公主非但没有息怒,反倒更是恼火,与权策的往事,无不历历在目,她又岂会忘记?
那日,她在宫中见了权策给武后画的像,着金色凤袍,雍容大气,睥睨天下,那时候她也不知较得什么真,非要令他给自己也画一幅。
然而,那等画作,却无男女情意在,她虽一直留存着,却委实算不得稀罕。
香奴咬着下唇,不敢再作声。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