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
李尚隐做忧国忧民状,满面的皱纹起起伏伏,让他的忧愁生动无比,声音低沉,显得百般为难,“权右相,国之干城,陛下宠信,恩荣备至,遍观前史,以外戚而仪同亲王,子嗣落地便为侯爵,妾室得赠郡夫人的,复有几人?而今,安戎郡主为权右相正妻,契丹公主为权大都护正妻,若吐蕃贵女再为信阳王正妻,则……”
“李尚书,扯得远了”话到此处,已然听出李尚隐的本意,对面坐着的宰相豆卢钦望,摆手打断,不再往下听,“河东道河工之事,乃杨相该管,贵官特意前来知会,本相承情,日后却不必大费周章,利国利民之举,本相必力赞成”
豆卢钦望的姿态摆得格外明朗,不掺和,他的主子相王李旦,才遭重创,正是沉寂回血之时,冒然轻启战端,还是与权策放对,除非他得了失心疯。
“相爷恕罪,是下官聒噪了”李尚隐躬身行礼,捧着案牍退出了豆卢钦望的签押房。
他并不失望,与前面的两人相比,豆卢钦望已经算是给脸了。
即便承担的是放出风声的任务,他也不会随便找人乱放,比如,在欧阳通面前说权策的不是,那岂不是找不自在?
前头两个,他拜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