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知只觉眼前景象一阵变幻,稳住心神时已身处异地。
眼神转向四周,满堂客人已经不见,墙上挂的画里人物好似活起来,在画布中露出狰狞的五官。
“你醒了?”
脑中还在思索,一阵嘎吱声传来,寻声望去,是那个画师。
白术的手依旧交叠在膝上,不同的是轮椅后多了个,,且称姑娘吧。
姑娘身子短小,爬在轮椅后靠两腿瞪地爬行,双手握着轮椅下两条竖杠,宽大的衣袖挡着看不清。
黑发比身子还长,散开覆盖全身,透过发丝间隙梵知隐隐看到姑娘面容,乌黑一片,几道狰狞的疤痕横七竖八趴在本就不大的脸上,一双杏眼倒是清澈单纯。
梵知微微皱眉,这楼里鬼怪狰狞,潋月会不会吓哭?
“你不害怕么?”白术长臂伸到轮椅后拍拍姑娘的脑袋,示意她停下。
姑娘仰头迎合,不再动脚。
梵知摇摇头。
看他面上平静,画师又问:“不怕你的姑娘出事?”
“有护身符,鬼怪近不了身。”
“你倒是明白。”白术轻笑出声,白皙的手指重新拢回右手手心:“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拉你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