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右脸的脸颊上赫然映着一块可怖的伤痕,新皮死肉凹凸不平,像是爬满蠕虫,玻璃中的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右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一大块烧伤的疤痕,一块已经毁了她容颜,又差点毁了她眼睛的疤痕。
她随便选了一份肉松面包,走到收银台准备付款,站在她前面的是一对母女,女孩站在母亲旁边东张西望,她转过头来,看到顾言然的脸庞,像受了惊的兔子,死命躲进了妈妈的怀抱,“妈妈,我怕……”
那位母亲转过头看个究竟,见到顾言然后,嫌弃地向前如避瘟神一般地避开,催促着店员,“快一点啊!”
顾言然默默别过脸去,也没有说什么,在那对母女走后将面包递给收银员,那收银员不想让她再多停留一分钟,火速收好钱找零。
“谢谢,”顾言然接过零钱,在他人满目的不耐和嫌弃中推开玻璃门走了。
这三年来都是如此,所有人见了她绕道而走,指指点点,刚开始还会委屈伤心,时间一久,如今便也觉得没有什么了。人是为了自己而活,总是在意别人做什么。
雨已经停了,顾言然快步朝家走去。
房子地段比较好,一路上灯影幢幢,一个人倒是不显得阴森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