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他的猎物,但他看起来也不甚着急,慢慢悠悠地晃着,像在散步。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似乎没有止境,却没有一片能落到他的头发上或是肩上。
那本该落到他肩头的雪,却不知为何在刹那之间化掉了。
若是在雪后初晴的早晨,草市开张的日子,人们谈天时或许还会谈到上述的这位道士,讲他时隐时现的道观,和令人琢磨不透的年纪。镇子上的老人大多坚信自己在小时候就见过他,因此讲他是一位神仙。但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年轻人想上山去拜访他,却往往是云深不知处,悻悻而反,因此说他是妖怪。但无论别人的猜测如何,这个年轻的道士此刻已经决定放弃无聊的追赶,身形一晃便消失再来原来的位置,拦在了他的猎物面前。
那猎物被逼停了脚步,我们这才得以看清,那是一只蛊雕。它似原来被道长在身上拉了个口子,但现在不知为何,伤痕一点也寻不见了。道长感到有些奇怪,他皱了一下眉头,但却是在他皱眉头的这个空当儿,就已经眼疾手快地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那蛊雕敏捷的很,一闪身躲过,喉咙里发出婴儿一般的哭叫声,向道长冲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凌空跃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剑猛然扫开雪花往下劈去。这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