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法阵的主人到底要做些什么?难道是觉得他太思念云随意,所以让他过来看一眼?这明显说不通。
不过现在能看一眼是一眼。道长心里这样想,干脆就杵在她面前光明正大地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自己徒弟生得好看。只见她又把筷子摆好,爬上了条凳乖乖地坐着,两条腿却不安分地晃来晃去,似乎是在等她爷爷回来。
对了,还有她爷爷!
道长心中一惊,连忙转身走出了屋子。这个时候,要是来得及,那个老人家应该就不会死!他左右张望了一翻,粗略地辨别了一下方向,赶紧就朝着一个地方跑了过去。他忘了自己没有法力,只是下意识地想着救人,何况那个人还是云随意的亲人。
远处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两个人影。道长心中更加笃定,又下意识地想蹿过去,结果差点被雪理埋着的树枝绊了一绞。一低头,正对上了渐渐在雪中蔓延开来的鲜血。
不对,这雪是——
面前站着一个与道长一模一样的人,道袍上一道飞溅的鲜血。他低着头朝地上那个老人冷冷地咧着嘴笑,手里握着一颗心脏。
一颗新鲜的,热腾腾的心脏,还往下滴着血。地上的老人心口破了一个大洞,已经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