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
这件事他她想了很久,是从来将军府的第一天就开始计划的。在这大半个月里,她搞清楚了晚上侍卫巡查的时间,将军府的各个出口以及离街市的距离。于是趁着今天晚上又下起雷雨来的绝佳时机,她一溜烟跑了。
谢远本来就为谢婉和陵游的这桩事伤透了脑筋,如今正好可以接机消一下女儿的怒火,于是谢琰就这么被关进了祠堂。祠堂所处的位置平时根本没有人来,再加上谢远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探望,天时地利人和全都被她占尽,于是她施了一个小法术,当着谢家所有列祖列宗的面让千纸鹤啄开了门上的锁,冒着大雨翻墙跑了。
至于翻墙,是容与教会她的。
才刚跑到街上,她的衣服头发里里外外已经被雨淋了个湿透。天上还在打雷,可是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畅快过。她发了疯似地跑着,直到自己被地上的砖缝绊了一跤扑倒在了水洼里才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她就觉得冷了。毕竟她现在看起来跟刚刚从水里捞出来没有什么区别。膝盖好像擦破了皮,雨水流过去,有些火辣辣的。前头忽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点火光,应该是夜晚巡查的皇城卫。虽然她已经没命似得跑了很久,但是这还是在金陵城里,要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