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所以,表面看你好像是救了一只猫;但实际上,更多更多的性命在你没有意识到的地方悄悄死去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后来再也不去喂它了,因为没有意义。你任由它死,可以只死这一只;你强求它活,则会多死很多只。”
这番言辞陶雅萍听得很认真。囫囵思考了一阵,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被说服了,竟完全找不到论点去辩驳,只得赌气似地耍赖道:“你……你这完全就是歪理嘛。万物都有求生的本能,帮助弱小怎么可能是件错事呢?讲道理我是讲不过你,但不管怎么样,你以后还是把那些鱼骨头留着,我还是要去喂它的。”
“随你。”陶雅彤很不以为意地笑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不是大事。
陶雅萍忽然觉得,在这个人眼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大事”。离婚是小事,教育孩子也是小事。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听她提过一句家人或朋友,想必亲情、友情、爱情这些东西于她而言,也同样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这是一个孤僻到了极点的人,在她心里,究竟什么才配称得上是“大事”?只有孩子厌弃她、怨恨她、不肯承认这个妈妈,才算得上是大事吗?
陶雅萍沉沉盯着雅彤看了一阵,嘴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