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自己回去之后究竟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又该以什么样的方法拿出七双糖给她惊喜。
她又会是怎样的表情?欣喜?还是感动?
可当他捧着那重重一大袋七双糖回到岛上时,就看见满岛的白色……
鹤毓地界常年春夏,不着秋冬,从未下过大雪。那白色,委实有些刺眼。
他突然就觉得浑身发冷,寒意从四面八方向他侵袭而来,直逼到他的心里,又从心里散开,渗入到他四肢百骸……
比他迎着风霜御剑在天,毫无遮挡时还要冷。
祖父虽未找到,但是父亲说,祖父绝对没有事,因此也没有举办葬礼。门生的葬礼更不会由钱家操办,旁门别枝都在别处安宅,就算有人离世也不会在岛上大操大办。
那这岛上的白,又是为谁所布?
有那么一瞬间,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机智坍塌了。
直到看见母亲安静地躺在棺椁里,他都还是呆呆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嘴角还噙着笑,一如平日里温柔模样,好像只是沉睡。可好端端的,为何要睡在这种不吉利的地方?
他上前轻轻唤她:“母亲?”
有点想把她吵醒,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