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都梗在了喉头一般,忽觉脸上有热流滚过,原来是眼泪滚落了下来。
糊涂道人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把纪骜拖上了祥云,眼看着要离去了,却忽然醉醺醺地转过了身来,颠三倒四地朝林涵俯下身来:“小娃娃,你有话说?”
林涵唯恐再节外生枝,却又不舍得这样跟纪骜告别,心中煎熬,咬着牙摇了摇头。
糊涂道人笑了起来。
“小娃娃不要说谎嘛!”他一身酒气,俨然是个醉汉老头,说出的话却字字锥心:“人家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们好好告个别也是应该的。年轻人,该说的话就要说,不怕结因果,只怕成心魔。”
林涵偏过头,他被拘仙网捆着,只能侧头在肩上擦了眼泪,端端正正地给糊涂道人磕了个头:“多谢前辈成全,晚辈想和纪骜告个别。”
糊涂道人笑着点点头,手指一点,林涵身上的拘仙网也散落下来,化作一条金色细网落在地上。
“说吧,老头子耳背,听不清楚的。”
林涵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修为低,细皮嫩肉,被捆了这半天,整个人都是僵的。踉跄着爬到纪骜面前,把纪骜扶了起来,捧着他的脸。
纪骜满身是汗,青筋暴起,整个人都是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