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朝姬明月爬去的晏飞文这样想道:就叫水月吧。
镜中花,水中月,就算能够握在手里,总有一天也会成空。
晏飞文惊醒时,林涵就守在他身边。
“没事了。”林涵第一时间按住了要起身的他:“纪骜把你们带回来了,姬明月很好,他已是金丹期。”
晏飞文仍然坐了起来。
他脸上仍带着笑,像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事。
“那我也应该离开了。”
“离开?你去哪?外面魔灾四起,你还能去哪。”林涵顿时焦急起来
“我在哪都能活得下来,乱世更适合我这种人。”
“为什么不能跟我们呆在一起……”
“林涵。”晏飞文认真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我需要在外面待一段时间再回来。”
流浪其实是件很好的事,再深的伤口,也会在漫长的漂泊里渐渐愈合。遇上许多奇怪的人,打许多毫无意义的架,逗一逗刚刚遇到的小姑娘,等到经历的事足够多,多得像灰尘一样将往事盖住,他再回来,穿着青衣,像从来没离开过一样,玩世不恭地叫一声“小明月。”
他以前就这样做过一次。
这世界上没有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