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卓依文往下一倒恨不得真昏过去,头脑却愈加清晰,心里哪个恨呀,恨得牙根作痒。世人皆说难得糊涂,怎么才能糊涂,愈糊涂愈清晰。那一团黑影向自己缓缓飘来,恐惧感一寸一寸啮咬卓依文的心房,仿佛怀中揣了只兔子,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卓依文原想故技重施,如今这装死也做不到,只好就地假寐,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如打个呼噜,赛过吃条猪。
鬼妪渐渐向卓依文靠拢,神色有些轻蔑,她恶狠狠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卓依文,正欲凝沙成鞭。卓依文突然暴起,一声大喝向鬼妪冲来,鬼妪略略一愣,似乎啼笑皆非,心中暗道;早有防备,那卓依文见鬼妪有所动作就地仆倒,一个就地十八滚从鬼妪跨下滚过,鬼妞一掌打在空气中,一个趔趄,下意识并拢双腿,扭过头来骂道,‘小子找死,偷窥婆婆裙底春色,婆婆要阉了你’未曾骂完,一张鬼脸阴睛不定,尾随追来。
大漠暮色漆黑如墨,空旷寂寥。卓依文疾足狂奔,恨不得融化在夜色之中。鬼妪确如附骨之蛆锲而不舍,卓依文自知难以逃循,索性停下脚步,那鬼妪见他如木偶一般站立,有点摸不着头脑,远远的站定莫名其妙的盯住他,上下打量了几眼,未看出什么玄虚,口中默念欲要作法,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