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鸟鸣,几乎万籁俱寂,外婆和宗泽此时已经进入了梦乡,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啼哭,歇斯底里,外婆惊疑不定的睁开眼睛,正在恍恍惚愡之中,小茅屋的门被嘭嘭的敲响,外婆慌忙起来开门,门外舅舅和舅妈正拖着一辆板车,大双和小双躺在板车上捂着肚子,疼的似乎巳经虚脱。舅舅见外婆开了门心急火燎的说道;‘二个小孩昨晚沾了点油水,又吃了些西瓜,肚子疼的了不得,又吐又泻的,我这就去卫生院,家里你照看点’,说完不等外婆反应过来,夫妇俩拉着板车急匆匆的消失在夜幕中。
外婆掩了小屋的门,步履蹒跚的走入瓦屋,屋内静悄悄的,洋油灯微弱的火光扑闪着照亮了古老的木格窗,窗户上的一层油纸已经褪了色,老太婆用颤抖的手抚摸着斑驳陆离的门窗,浑浊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弹指一挥间,三十多年岁月如梦如幻,老伴驾鹤西游把自己扔在孤独的人间,岁月的沧桑早巳令自己麻木不仁,活着哪怕是勉強的活着,自己都是心力交瘁,这人生怎就这般难,老太婆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无声的啜泣。她每时每刻都想死,甚至她羡慕她的老伴完全解脱了,安心的长眠而她哪怕歇一口气闭一会眼,她都觉得很奢侈。她知道她一松懈就完了,她的生命不是她自己的。
黎明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