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都难,你可有余力来度人?若我继续追究,你落个身败名裂,功力尽失都有可能。”然后起身,解开了束好的发冠,黑色长发散落。
走了两步,躺在对面的卧具中,闭上眼,蜷缩着,卧具上的东西包围着他。
像是在睡梦中,眉头轻皱,低声若蚊吟:“那何时,来人来度度我呢。”
不大的房间内,外面依旧轰隆,里面却是异常安静,只有陈言的呼吸声。
他像是——被困在了里面,像一只囚笼里的幼年恶兽,收敛了自己的爪牙,只留几分安详。
京畿。
许云深与玉中歌走走停停,时不时在驿站休息,次日便到了京畿。他先是说自己有事,不便再带着玉中歌。
然而玉中歌一直摇头,一副赖定他的样子,许云深也无奈,又喜又哀。
喜的是度人有效,玉中歌已经有许多常人的情绪——虽然他自己不知道在玉中歌心里留下了什么;哀的是身上一直有块牛皮糖也不方便。
收拾了各种情绪,许云深在京畿开始打听住持要自己找的人的消息来。
京畿地区繁华尤盛,皇宫高于地面三丈三尺三,处于许多地方都能看到中心的皇宫,然后低处便是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