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三日凌晨。
武平天向北王长叩。
北王未应,半响,砸出一句话压得武平天喘不过气来:“你是否觉得我让你走武道,错了?”
武平天沉默,罕见地同意了他的话:“错是未错的,天下一日不平,武道便昌盛不息。”
“起来吧。”北王叹了口气,转而一双鹰眼盯着他一直抱有重望的“逆子”,道:“后半句呢?”
武平天立在那,毫不犯怵:“只是方法,道路错了!”
“错在哪?”北王面无表情。
“曲我本性,多我所爱,这是一错;盲目效仿,让我磨练,置我险地而无任何作用,这是二错;为父只严无爱,这是三错。”
北王静静听完,点头:“你说的对。”他环视了下周围的将领,面容有一丝疲惫,多年的戎马生活,让他时不时地送走旧面孔,迎来新面孔。尤其是程屠的去世,更有种唇亡齿寒之感,说道:“我以后便不干涉你的生活了。”
武平天整个身子陡然一松,仿若流放的犯人突然去了枷锁。
先前无论他在哪,武平天都有被监视的感觉——而且不是幻觉。这种毫无隐私的感觉有时甚至能把人逼疯。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