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举起酒杯喝了半杯,酒液淌入喉管,有些辣。他舀了碗乳白色带着绿色葱花的羊杂汤,喝了一口。
杨市继续道:“这么多年来,那么多人以权谋私,我可看在眼里呢。我也不止一次和将军说过,但是他都充耳不闻。”
他现在不喊程屠作元帅,开王等称呼,只和平常一般称呼他将军。
一是元帅只有在战时才会任命,二是开王这个称呼太远。
许云深道:“后来呢?”
“后来,他就死了,还有什么后来。”杨市夹了一小块干切牛肉,觉得有些不带劲,问道:“我用手可以不?”在得到了应允之后,他直接抓了几大块,一边撕咬着,一边喝着酒。
许云深也拿了一块,牛肉在口中咀嚼的时候,只有它本身的肉香味,颇为一番风味。但是吃了一块之后他便吃不下了。
杨市显然有些愤懑之情,他说道:“你也知道,将军他的死因是什么,孤军深入?只为了能不能干掉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圣子?放屁!他分明就是存了死志去的。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
许云深默然不语,敬了他一杯。
杨市又喝了一杯,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他累了。但是位置太高了,太多人不允许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