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有言: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前面的教员摇头晃脑地念着书。
许云深听得直点头,还拿出了放在怀中的一个小本本,记下了一些感想与心得。
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但凡有得,都会记录下来。然后每天晚上睡前进行反思,进行修改。这还是曾经的陈语这么教他的。许云深每次记录的时候都会想到陈语,然后迸发出一个念头:他肯定没坚持这么做,不然怎么会这么蠢,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他还真说对了。陈语只是知道这个先贤所用的方法,不过没坚持着做。他也不曾想到,许云深能一坚持就是大半年,日日如此。
这个教员上课虽然有些文邹邹,摇头晃脑的。但是肚中还是有些墨水。他音调一会高一会低,再语音婉转变化,夹杂着方言,如唱歌一般。但是无论是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还是开开生活中的玩笑,化高深的道理为浅显白话,他都能驾驭。
这名教员叫孙鼎相,职衔为教授,时任正议大夫,正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