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理想状态中的确如此。然而现实中,不仅有制衡,还有相互勾结。就像东夷道的乾家和镇海王,他们相互勾结,共同搜刮民脂民膏。然而距离太远,朝廷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对他们发起制裁。”
“更别说乾家的经济实力摆在那,让人不敢动。”
许云深这么一听,顿时感觉威武雄壮的大唐变成了一滩烂泥,处处是坑。
不过,怎么变成了阐述常识了?许云深苦笑一下,抓紧主题问道:“那哪派与你交好,交恶?”
“就目前而讲,有共同利益的盟友是北方两王,乾家,还有关内道的一些门派,一些文官武将。”陈言毫不犹豫,直接回答道。显然他已经对各方势力了熟于胸,不知道推衍过多少次。
许云深问:“都可相信?”
“人无论何时,能信的只有自己。盟友之所以是盟友,就是因为我有一定的价值,足够他们来与我合作。”陈言摇摇头,目光惆怅。
气氛一时僵持下来。
许云深站了起来,踩着一双医馆发放的木屐(现在上面有毛垫,不过被许云深拿掉了),啪嗒啪嗒地在屋内绕了几圈。
又看向窗外,已经暮色分明了。
天上有几颗冷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