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鲜血味,他说:
“这样打来打去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你得去问蛮族。”孟演让人给他拿了点绷带,自己包扎起伤口,一边道,“我们唐人,又有几个想要天天打仗,把脑袋拴在别人腰带上的?都是不得已!蛮族的胃口太大了,吃牲畜不就够了,还偏偏要吃人!我就想不明白了,人有什么好吃的?”
“特娘的,吃饱了撑的!还什么礼仪,传统?都是放狗屁!虎毒还不食子呢!程屠,想起来我就来气,”他吐了口唾沫,“他都被吃了,还什么圣子执勺,共饮肉羹!想想心里就憋屈的慌。”
许云深静静听着他的牢骚,没有打断。
孟演却没有继续说了,像是耗尽了体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有点像一条走投无路的老狗。
接着他一拍大腿,当然,用的是仅有的一只手。
可能是牵扯到了后知后觉的伤口,他嘶了一下,才说道:“好了,要赶忙赶路去真襄府了,如果现在再来一批蛮族,我们就都得栽在这里了。”
幸好,孟演没有乌鸦嘴这种在里横行霸道的天赋。
一万多残兵,披着星夜作为遮盖,连忙前往真襄府。
真襄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