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的情绪明显非常激动,一句接着一句劈头盖脸的,眼看有愈演愈烈之势。
沈信只好打断道:“不好意思,上个厕所,失陪一下。”
说完,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他已经顺了瓶矿泉水,飞快地从后门溜走了。
……
礼堂后面就是操场,空气焕然一新,四周无人,沈信直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解开了衬衫两个纽扣,撸起袖子,拧开矿泉水往脸上浇了半瓶,又张嘴咕咚咕咚将剩余的水灌下。
长吁一口气,岔开两腿,这才慢慢地背靠在柱子上。
如果没有出那场意外的话,19年的自己,这时候已经奔赴在各种酒局酣战斡旋了。
很难想象,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跑了这么远。
生与死的距离很难衡量,它们之间可以很远,也可以很近。
沈信先是从这一头跳到那一头,再从那一头跳到这一头,在生与死之间折跃来回,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老天爷啊,我知道我死了,但是你能让我活过来,还年轻了二十岁,我是真的高兴,既然来了,那我想好好待着,你可千万别又把我逮回去了啊,谢谢您嘞。”
嘟囔了一段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