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伸了个懒腰,浑身嘎巴嘎巴响,随手把计划书丢到一边,他又拿了一本新笔记,在扉页写下三个大字:诡城录。
……
晚上八点,沈信踩着他那辆破二六,行走在大街小巷,最后在路口的一间街机厅门口停了下来。
一进门沈信就闻到了一阵呛人的烟味,左边昏暗的屋子里传来机械游戏提示音,年轻小伙子们手握摇杆,眼睛盯着屏幕,把按键锤的啪啪作响。
时不时传来一两句:“老子终于中了!”、“谁借我一个币,这把我要通了!”
老虎机出币器那一阵连绵不绝的哗啦哗啦响,就是这间乌烟瘴气的街机厅最美妙的音乐。
大大小小几十台机都有人在玩,后面还挤着一堆在围观,所以偶尔也有抢机的现象出现,来这地方,点子不硬容易挨欺负。
柜台前是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看见沈信进来,喊一句:“老信,又来找你叔呢。”
“是啊,过来找他有点事儿。”
沈信走过去递了根烟。
黄毛接过烟,放在鼻子前吸了一口,调侃道:“你小子这是混上了?出门还带烟呐。”
“混个屁,这是偷我爸的。”
跟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