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街道上,过往行人皆是惊叹议论。
昨夜子时,御林军围杀叶家,淋漓鲜血把青石板台阶都染得血红。听说是豫帝得到叶洛在西塞为帅,勾结外族的罪证,大将军韩邦缉拿,不幸身死他手,如今龙颜大怒,满门抄斩,连累整个家族蒙难。
满城眼目,自是不能多留,独自出城。
无家可归,西塞难回,前是天涯飘零,后是追兵围杀,戚戚如丧家之犬,活着,仅是那个复仇的信念,还好有一把剑,一壶酒。
追兵围堵,连逃三日,到了豫渭边境。临江驾舟,度过这条秦渭河,算是踏离故土,进入渭国境内。
入冬初逢大雪,困逃古庙,久饿力乏,只能以鼠粮为食,苟且维持今晚的生存。
过眼景象渐渐在迷迷糊糊中消淡,沉沉睡去。
一阵刺骨朔风,脚腕骨酸痛冻疼,叶洛缩缩身子爬起,倚靠在破神像前的木梁柱子上。
篝火被风吹灭,风太疾,连破门都被掀开半掩,只能找个再笨重一点的木桌子顶上门栓。
破落古庙里的生火柴薪还算丰腴,叶洛重新点起火堆,不然熬不到天亮,估计已被北风吹成一座冰雕,在荒野中被狼嚼碎,被鹰啄食。
清晨,初阳斜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