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叶洛默然恭听赵寅罡的一句一词,心间百味油然而生,悲戚怆然。
赵寅罡扶短须浅笑道:“兄弟天庭饱满,伏犀灌顶,两颧斜插天苍,浓眉双飞入鬓,气清神扬,绝非凡夫俗子,定有大造化。”
叶洛腆着脸色,叹了口气赧颜道:“兄弟说笑了,同为阶囚,又有什么大造化,即便有,奈何这玄铁栅栏困身,罡力也无济,再说,逃出去还有成千狱卒。”
赵寅罡凑近身子,在叶洛的耳畔附耳低言:“你所犯之事还有余地盘旋,大理寺查清后自会释放。”
他稍稍沉头,拿起一根菱草挑起另一根菱草,疏淡一气再道:“可我们五人已成定局,屠夫老王杀了奸夫淫妇,获刑入狱;农人老哥张大郎为了一只鸡失手打死了邻居;小盗鼓跳骚偷了霸占乡里的孙员外,还睡了他的夫人;马官老杨更严重,惊马踏死了徐崇焕的外甥。”
叶洛感到一丝怜悯,贝齿不由咬了咬唇,啧啧嘴道:“渭律如此昏腐吗?大理寺的法度不应是明察秋毫吗?”
赵寅罡失望地笑道:“纵然渭帝唐玄龄圣明,大理寺卿陈子煜廉秉,也奈何不了徐崇焕只手遮天,狱审奏章,朱红批笺只是渭相所呈的少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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