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认识的第二个朋友,住在寨子东面,打小就没了娘,他爹倒是有门打铁的好手艺,小到针尖大到农具都不在话下,寨里有人求着帮忙总会亲切的喊一声言叔,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至于言昊本人?
那就是个标准的少年,爱玩爱闹,大大咧咧,那身古铜色自然也是在打铁房的高温中炙烤出来的,结实的像是铜块。
“得了吧,有的玩我还能睡的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言昊撇了撇嘴,大体是这一上午的清闲把他憋的不轻,这时候说起话来竟是有些不愿停下来的趋势,追着楚展颜絮絮念,
“上次试弓的结果很不理想,弦力不够,我昨天让我爹拈了条韧钢丝进去,拧的麻花攥,嘿!拉一拉相当带劲,猎狐狸……不,射狼应该都不费力,可惜你这家伙不在,自己去又没意思,后来我就想着要不去二娘那帮帮忙?打打下手什么的,结果被我爹赶了出来,说来了位贵客,寨里的长辈都去大殿了,叫我不要捣乱……”
说到这,黝黑少年似乎还有些不满,忍不住呸了一声,埋怨道,
“咱这地方,说是荒郊野岭也差不到哪去,离着城镇十万八千里,最大的客还是县老爷家的催粮官,那也不过一年一次,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