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好收拾的,只是这么拔下去终究不是个事,说起来天下医手为什么不给自己抓副治疗暴躁的药?记得小青姐在中秋跟师兄偷偷幽会的时候还抱怨断尾不够的事来着,我当然没有偷看,其实我也总跟师兄拔光了也好,省的小青姐为难,而且秃毛杆子和放逐道人好像还是挺相配的……”
将药渣倒入木盆中,少年一边用力揉搓着一边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像是准备和面包饺子的无聊妇人,那些本就很碎的药渣在他的揉搓下变的更加细碎,某些韧性极佳的顽固根茎在他手指翻动间竟是被轻而易举的撕裂,就像刀锋划过宣纸。
如果这时有个细心的人趴在盆边仔细去看的话便会发现,楚展颜的双手并没有直接接触那些药渣,掌心五指,每一次都相隔半寸,每一次下落抬起,都仿佛是在两者之间产生着某种看不见的气团,气团蠕动着,不停的挤压撕扯着那些根茎,使得那些药渣变的越来越细,越来越凝实紧凑。
竹屋内很安静,只有少年轻微的呼吸与药渣翻动的细小声音,竹屋内很混乱,天地灵气滚动如龙,磅礴似狂风下奔走的云。
某一刻,少年翻动的掌间拇指指甲悄然蹭了一下中指纹路的中央,一滴殷红好似宝石般的血珠及自然的被奔腾的灵气扯成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