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砍柴。哦哟闺女,你都不知道老汉我都快被那尸体给吓死啰。”他指了指几百米开外的淮安王妃墓,“喏,就是那里,这尸体本来是在那墓前的,不知哪天被野狗叼到了这里,头都不见了。”
他叹了口气:“老汉我也是看他可怜,死了都没个收尸的,就将他埋在了这里。
那时我还记得他是哪个王爷的,但老汉我不识字,没给他题碑。不过就算识字,老汉我也不敢给他题碑的,毕竟是被朝廷下令斩首的。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哎!闺女,起来吧,回家去了,这里不吉利!”
老汉把斗笠留给她,担起柴又唱起了山歌向岭下走去。
郁离安苦笑。
想自己父王英明一世,死后不仅身首异处无人送葬,竟连碑上都没留下名字。
她一骨碌翻身爬起,单膝跪在无字木碑前,咬破手指,一笔一划写下:
父郁书沂之墓。
康启二十二年三月初一,不孝女郁离安立。
写完后她又躺回了原位,絮絮叨叨对墓碑说着以前的事。
手枕着头,看着迷迷蒙蒙飘着细雨的天空,眼角不知何时滑下了泪。
郁离安摸了摸眼角。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