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天身下的风云驹不是凡物,亦是如徐燕山黑云一般的马中王者,虽说日行千里夸张了些,但三五百里还是可以的。
徐公子殿下不甚起名,十年前初得这马儿的时候吭哧半天,思来想去最后却只憋出个驴球儿的蠢名字,他倒是想起一个如黑云一般威风凛凛又不失身份的名字,奈何公子爷殿下没有那个水准,也就将就着用了。
出城二百六十里,官道渐细,道上用以化雪的炎砂也少了许多,再往前甚至有了一层薄薄的细雪。
二百八十里,雪漫马蹄。
二百九十里,大雪已然淹没了马膝,驴球儿再也奔行不动,徐云天便下了马,牵马前行,一步一个大腿深的印子,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天亮出南阳,天暮至凌云峰外十里,这最后十里竟是用了一夜方才迈了过来,大公子爷喘了会儿粗气,身上披着的黑狐狸皮大袄保暖到是够了,只是一动起来热气散不出去,便容易出汗,徐云天只感觉着大衣下自己胸前背后一层细密的汗液将亵衣都粘住了,好不难受。
略微歇了会儿,感觉有些凉意便站起了身,沿着小道一路上行,凌云峰的山道上风大,不再有那厚至于大腿根部的积雪,还好徐云天有一百四十多斤的身子骨,加上六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