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她没有再动,在小孩盯着她的时候也默默的在看他,目光中充满了不自知的怜悯与疼惜。身为一个成长在再普通不过的寻常家庭中的她,也曾遭遇过欺凌,可跟他比起来,她的那些疼痛大约就是只要翻篇再想起来也不过释然一笑的程度。可他注定是笑不出来的,那个将他虐待至此的女人又能从中得到什么?报复的快乐吗?
自己的孩子被锦衣玉食的养育着,连情敌都算不上的人的孩子在她的手里活得连……都不如,她在享受这种扭曲的,高傲的,掌控了生杀予夺权力的优越感?
小孩瞠大了那双还没消肿的眼睛,里头氲进了一点乞求,而更多的,是让杨悠悠并不陌生的戾气。
一个才这么大点儿的小孩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杨悠悠瞬间停掉了呼吸,视线定在小孩的眸中一动不动。
展赢……她憋着气,僵住的眼神从小孩的脸上慢慢扫过,青肿的眼皮破坏了他的眼型,鼻骨骨折被贴了纱布,破口的嘴角被擦了碘酒,然后,是她见过无数次的掠夺目光。
杨悠悠挣脱了小孩的手,僵硬无措的起身脚步后撤,结果碰撞到了身后的椅子让她差点摔倒。‘喀拉’一声,同病房里的小孩及陪护的家长只要是醒着的都一齐看向她。没人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