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楼下的人还在说什么了,她看着左右两侧一模一样的装潢还有数张紧闭的房门,仅仅犹豫的半秒就凭借感觉转向右边。
脚下是厚厚的消音地毯,每走一步,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重重的敲击胸腔。她不止一次的纠正过自己的思想,更清楚知道自己从始至终的身份都是被害者,哪怕在加害者以‘爱’为名义构建的虚拟城堡里,她也始终保持着应有的清醒,利弊权衡,她该为自己多考虑而不是以牺牲的姿态,把自己带进他所处的泥潭。
同情他理解他,是她坑埋自己的第一步。然后一次次,在他催眠一样的告白声里,在他信守着承诺自愿做出改变时,她松开了可以随时爬到坑顶的机会。黑暗又没有温度的泥沼已经把她吞得只剩一点喘息的小孔,她知道他是坏的,知道只要自己伸出手去就能重获新生,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没能从坑里爬出来。
因为,她想在出去前拉上他。也许她的脑子是真的坏了吧。
午时的晴天暖的让人喜欢,风吹云动,杨悠悠看着窗外摇动的枝叶忽然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啊,前不久,那个脸嫩又恶质的少年就站在树下,满脸吃了苦药的表情,一声不吭的送她走呢。
为什么当时要拿帽子遮住他的脸,是因为她那时候的表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