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邵应廷的手指轻揉着,薛灵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在他俯身低头的时候,她小声说:“我是不喜欢被管,所以才跑到虹湾来避开他。”
邵应廷看她眼睛,对着谢观澜的方位抬了抬下巴:“你现在假装愿意被我管着,他能更生气。”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不远处的谢观澜看着耳鬓厮磨的二人,球杆几乎被他攥出指印。
“这里已经被我包下了,不下场的人早点离开。”
薛灵抬头越过邵应廷的肩膀看起身收杆的人,出声嘲讽:“见过等不及要死的,还没见过等不及要输的。”
谢观澜走到灯光底下,脸上的创伤终于现形,邵应廷没有撒谎,伤势确实要比薛灵想象中重。
眼角的淤青尤为明显,脸上三道已经结痂的血痕为他浑身的禁欲肃穆气质增添了几分桀骜与血性。
仿佛他手上的不是球杆,而是掌控杀生的圣剑。
视线再一次被邵应廷遮挡,薛灵回过神抬头,停驻的地方刚好是他的喉结,然后才是他从容淡定的眼睛。
她手指作枪戳了戳邵应廷的手臂,给他打预防针:“他在英国读大学时还跟奥沙利文打过球,取过经。”
“那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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