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薛灵忍不住继续诉说:“一开始她没有带我走,后来她在美国站稳了脚跟,就回来和我爸爸抢抚养权。我们三个人吵了很久,最后我选择在浴室割腕。”
正要帮她舀粥的手剧烈一颤,邵应廷灼灼的目光立刻定在她若无其事的脸上。
碗放下时碰出一声清脆的瓷响,那只还带着蒸汽热量的手翻过她的手腕,一道已经褪色的疤痕像纹身一样刻在她苍白的皮肤上。
“很疼吧。”
薛灵忘记了。
那时她的脑海挤满绝望,她不想跟妈妈出国,不想被她控制人生,便偏激地自残抗议。
一直等不到薛灵的回答,邵应廷心疼地摩挲着她的疤痕。
缝合的医生技术很好,她身体的恢复能力也很好,也讬赖时间冲刷,让曾经狰狞的创口平复。
“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解决的,以后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薛灵用力点头:“你说得对,不应该拿生命开玩笑。”
因为它很小气,你开它一次玩笑,它也跟你开玩笑,与你同归于尽。
“不过……”
气氛变得太过凝重,薛灵抬臂碰了碰邵应廷:“如果我不割腕,就不会来虹湾读书,我们就没机会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