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站起身,看着在沙发上哆嗦的应渊,温声道:“应叔,我扶您吧。”
“不用了。”
应渊像老了几十岁一样,弯着背站起来,往门外走。
席文郁走在他旁边,心里想,这些人一个个平常都趾高气扬,但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
都苍白孱弱,畏葸不安。
终于送他到门口,门一打开,外面的阳光倾泻下来,照亮里面两个人。
应渊突然问:“文郁,你觉得你爸做得厚道吗?”
席文郁没想到他会问自己,当即皱了皱眉心,回答:“应叔,我觉得,每个人都得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
“代价?哈哈,哈哈......”应渊忽然笑出声,一对眼睛幽幽地看着他。
他诡谲地笑着说:“文郁,你以为你比应谭为人清白干净,就能逃得过吗?别忘了,当初那些事,你爸也参与了。”
“说不定你和你爸的下场,会比我们惨一千倍一万倍!”
他恶毒地诅咒着,笑得像个疯子一样,眼神极为阴冷,让席文郁心头一震,下意识脊背发寒。
所幸应渊放完话就走,没再多看他一眼。
这是席文郁见他的最后一面。
当晚,监察委员会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