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线巨涨,如恒星爆炸,喷射出灼目的光线,令人头脑发晕。
她不动声色从沙发上起来,回房间了。
整晚她睡得很不安稳,各种乱糟糟的思想和情绪在心房里打架,最终归为死一般的茫然,她的过去和未来都在这片茫然中结束,没有新的东西再生。
半夜席文郁起来了,她睡得很浅,被他压到极轻微的动作吵醒。她仰起头,看到他在穿衣服,皱着眉头,神色紧张。
她猝然惊醒,掀开被子坐起来:“怎么了?”
“我爸说有点不太舒服,我打算跟他一起去医院。”他解释的语速极快,匆匆忙忙走出房间。
叶景乔也跟着赤足踏到地板上,发现家里一片混乱,几个佣人抬着病人从房里出来,脚步声急促繁杂,充斥在死寂的夜里。
她站在阳台上目送他们远去,心神恍惚地回到屋子里。
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药换回来?可是如果都到了怀疑药有问题的地步,那就必然要查监控,所以换回药这个举动是没有意义的。
她不停地演绎各种行动的可能性,像被困在阁楼里的女鬼,漫无目的在屋内走廊四处乱转。
“叶小姐。”
叶景乔陡然站直,转过身,看到一个佣人手里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