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虎没理他,更没把“师傅也是靠着上海理发店的招牌多收几块钱”说出口。有些事,心里想想就好,谁叫他是过来打工的“阿灿”呢,等过了2000年,还不知道谁比谁阿灿呢。
香港的上海理发店里“上海”只是个泛称,理发师傅大多来自江苏,理发这们手艺从小学到大,剪起头发来,比广东那帮人手要细巧一些,面也刮得干净。
小虎自己是扬州人,而阿诚口中的熟客是浙江人,前两年跟着经商的老豆来的香港,已经落了籍。
其实快剪店里少有这样的客人,一般人图快图便宜才来这,像他那样的,大多都喜欢去新式的发廊。进门光光亮亮,还有专门的人给洗头,洗完才剪,剪完还吹风,叫什么“做造型”。
再看他们这种快剪店,地上总是有没扫干净的落发,理发巾更是不可能一客一换。实在是不适合那位…作家——对,作家。
小虎嚼了嚼这词,有点拗口,跟大马路上那家新式发廊一样,都是新鲜玩意儿。从去年开始,他每两个月帮这位作家剪一次头发。这位常客每次来都能说上二叁十分钟的话,而他就听,虽然听也听不大懂。
他还送了他一本书,现在还扔在放工具的那个小柜子上头,封皮都皱了,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