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何远浊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茶色葛布袍子,一路风雪赶来,也是脸色冻得有些发青,眉宇间似乎有些气性,尚未消去。
王嫫还未曾来,苏帘不会梳那些复杂的发髻,只能高高扎个马尾,然后绕圈给盘起来,拿着个白玉簪子固定,外头披着一个松花绿的夹棉软缎坎肩,简简单单出来见客。
她这一出来,何远浊便拱了拱手,将随身带着的一个土灰的旧包袱搁在桌上,包袱露出一角,内中是新鲜的绯红料子,想也知道便是苏帘给蔻儿的那一身棉衣。
何远浊生硬地道:“小女不懂礼数,胡乱收贵礼,如今奉还,还请苏家夫人勿怪。”
苏帘低低叹了口气,文人有文人的清骨,着实叫人头疼,只好先请了他们父女入座,先叫四??奉了一杯热茶,苏帘方才徐徐道:“这衣裳的尺寸,何先生想必也是看过了的,是特意给按照蔻儿的身形做的,你退回来,我这里也没人能穿上,一样是浪费了,何必呢?”
何远浊却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卯着张冷峻脸道:“此物如何处置,是苏夫人的事儿,与我们父女无关!”
一句话硬生生抛出来,气得苏帘胃都发疼了,这个何远浊哪里是清骨,分明是迂腐的傲骨!!
瞧着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