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做什么?她一个小贱蹄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陈嬷嬷听了,稍稍放心几分,又道:“那这云罗……”
马嬷嬷甩了帕子。道:“差个人给送回去就是了!这针线房是专门伺候娘娘和六阿哥的,若是旁人在敢差遣,直接给扔出去!省的有些人蹬鼻子上脸!”
马嬷嬷讽刺了几句,心头痛快了,便与陈嬷嬷告了辞,带着六阿哥的几身小衣裳,便走了。陈嬷嬷也底气走了,看着外头日头毒辣,便扬声道:“香茵,把料子送回云崖馆!”
香茵方才猫着耳朵听了半晌,自是明了始末,她当然不愿意去做这得罪人的活计,那位郭贵人也不是好脾性的,若是真给送回去了,少不得一通责骂。香茵咬了咬唇,便自荐道:“姑姑,要不然我给做了这二身寝衣吧……”
陈嬷嬷冷笑道:“倒是紧赶着往那头巴结了!哼,针线房哪儿有那个闲工夫!有那个时辰,还不如赶紧赶着澹宁殿上的夏衣!”
香茵眉攒动,眼底流波,暗暗考量了几分,便低声上前,悄然往陈嬷嬷袖中塞了一枚分量十足的银锞子,低声哀求道:“姑姑,郭贵人是何等脾性,您也是知道的,就让我赶制好了再送去吧。”
陈嬷嬷爱财,一掂手中的重量,不由面上怒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