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了一瓷缸冰,并不能缓解太多的燥热,反而空气不流通,颇觉得闷热呢。
玄烨这才从善如流,褪去了厚实的福寿妆花罗马褂,只着品蓝色暗水纹的中衣,便坐在苏帘身侧,轻声问:“朕听刘昕说,你的胎已经没有大碍了?”
苏帘“嗯”了一声,点头道:“原本也没什么要紧,是太医太爱危言耸听了。”又抱怨道:“整日躺在床上,都要发霉长毛了!”
玄烨忍不住嗤得一笑,低头在苏帘脖颈上轻轻一嗅道:“只有芬芳若有若无,哪儿来的发霉气息?”
苏帘伸手,轻轻推了他一:“又没正经了!”略一瞥他眼的灰青色,便对他道:“若前头不忙,就在我这儿小睡一会儿吧。”
玄烨一愣,不由干笑了笑,枕畔之人,朝夕相对,自然明白他的疲倦。
苏帘忍不住问:“是前朝的事儿,还是宫里的事儿?”
玄烨只一笑,道:“没什么……”便合上眼,低喃道:“却是有些困倦了呢……”说着,便到头在了她刚才躺着的香榻上,枕着她最爱的糖果软枕,呼吸渐渐均匀,心跳渐渐舒缓。
苏帘却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但是看他转瞬便入睡了的样子,着实不忍心打搅,便起身悄悄走开,叫了魏珠来问,到底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