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歇歇吧。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可是——”芬儿却犹豫地咬了咬嘴唇,“额娘,您……是不是在生汗阿玛的气。”
苏帘笑着道:“怎么会呢?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他置气了。”——因为不值当。
芬儿狐疑地看着自己额娘的脸色,总觉得话里不大对味儿,可是她后半夜便替了汗阿玛过来守着额娘,如今的确是困乏得紧了,便道:“那额娘您要记得吃药,女儿明天再来。”
苏帘笑着“嗯”了一声。
芬儿穿上那搁在衣架上的海棠红色的斗篷,便退了出去。四禧这才带着几个二等的宫女捧着盥洗用具鱼贯而入,服侍卧病再床的苏帘净脸漱口。
苏帘把有些干燥的手泡在浸润了芦荟汁的热水里,若是水凉了,便加,如此连续加了三次滚水,一双手方才完完全全泡透了,从皮、肉、筋,到骨关节都柔软了。
泡完了手,四禧便递上一方湿润润的软缎厚帕子,苏帘便那样热乎乎地盖在面颊上,后背靠着一个软枕,便那样半躺着。
四禧则照例徐徐禀报近来情况:“马太医说,娘娘只要退了烧,便没有大碍了,只是此次,乍冷受寒,怕是伤着本源,马太医说您最好卧床静养一月,在吃一副滋补的人参当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