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
男女大防什么的,在他们身上早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他丝毫没有顾忌,修长的手指剜起一小撮药膏,慢慢地覆盖上伤口。
直至所有见血的地方都抹上了薄薄的均匀一层,这才替她整理好着装,又轻手轻脚地盖上被子,这才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他脖子上的伤有七八处,可见她是气疯了,才会失态至此。
想到这里。沈靖渊又懊恼起来。他当时也是被她的话语给气到了,这才下意识地想要教训她,以免她日后还是这样胡言乱语。
但是很显然,她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惩罚。尽管他下手有分寸。她还是哭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随意地给自己也抹了一层药膏,又找了条薄如蝉翼、形若流云的丝巾给围上,以免给属下们看出端倪,这才出去工作。
颜舜华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傍晚时分才因为腹痛醒过来。
起初她并不在意。只以为是太过饥饿所以肚子才持续不断地发出抗议,直到她呆愣半晌感觉到满嘴的血腥味,下床想要找水漱口时,才突然意识到不妙。
那熟悉的热流像是终于找到大缺口一般,欢欣鼓舞地朝下而来,裹夹着她的气血与无数的惊愕,汹涌澎湃,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