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声时也眉眼沉静。
颜舜华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安静地来,安静地走,连茶也喝一杯。
颜仲溟并没有开口留她,任由她步履蹒跚却腰杆笔直地离开了祠堂,这才状若无意地道,“这个孩子性子倔,三天两头来此受罚,让世子见笑了。”
沈靖渊不动声色,“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颜老爷子言重。”
“她是姑娘中老夫最为欣赏的孙女。虽说目前刚烈有余柔软不足,但却心性坚韧,为人秉持原则。不动则已,否则必然勇往直前。”
颜仲溟并不掩饰自己对颜舜华的喜爱。赞赏之意溢于言表,但与此同时,却也直言他对她的担心。
“老夫这孙女,长于乡野能有如此心性,足见她是个有天赋也有气运的孩子。但她秉性耿直。心软赤诚,言行举止初看漫不经心,实际凡事心中自有计较,认真起来却执拗非常,一旦心伤,恐难治愈。
他日及笄,能在村里村外甚或县城内外寻一良人,老夫尚能时常见到她,看顾一二。倘若远嫁他乡,非官非商的本分人最好。犬子夫妇亦能放下心来。若不然,小门小户的官商之家也未为不可,她怕麻烦,用点心却也能够应对,他日不必耗费太多心力亦能悠然自得。”
换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