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递水,手部微动,眉毛皱起,但到底还是忍下了,没有开口说什么。
颜舜华淡定地接过了茶杯。
“做人父母是那么容易的?让我这个外人凌驾于你的地位,柏二哥怎么着,不服气?不服气也没有办法啊。锦哥儿出生之后,婉婉担任的是母亲的角色,负责引导锦哥儿的人却是我跟我爹两个人。如今他更加地信任我说的话,而不是听从你的教导,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你可别忘了,他直到如今都还没有喊你爹呢!从前你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可是跟雍哥儿一般,都拿我爹当做父亲的角色看待的!
认真说起来,他也一直拿我当夫子尊敬,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要怎么教自己的徒弟是我的事情,他学不学爱不爱学会学到些什么东西,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您这个迟到了那么多年的父亲,在这一点上还真的是没有多少资格来指责我。”
因为沈靖渊的耳提面命,在公开场合,颜舜华还真的从来没有这般直白地说过柏润之什么,尽管私底下两人唇枪舌剑地你来我往了好几回,但是那也仅限于私下交流。
可是如今当着霍婉婉母子俩的面,她就毫不留情地直戳他心窝,原本一直是用开玩笑的心情闲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