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喃。很好,魂魄还在体内,没有魂归冥府,只需化骨成媚便可。她金瞳一闪,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枝冶艳红梅,素指纤纤,拈出红丝条条,穿针引线,缝补皮肉。
血魔淮阴在一旁瞧着,不时地打打下手,帮忙擦血、断线甚么的。打从七万年前与她魔都一会,俩人儿拼酒数千回,结下了梁子。后来越发觉着。有个酒场的敌手十分不错,还可以一起琢磨斗酒获胜的绝招儿。自打她瞧上了东君,便时常往天界跑,俩人儿甚少见面。可是酒场子上打磨出来的情意,牢不可破。哪怕一万年不见,再见亦无半分陌生。这是寻常人,无法体会的情意。
认识她七万年,头一回瞧见她这样认真的神色。金色的瞳仁里,除了这个凡人男子,容不下其他。饶是淮阴偷偷潜去风扬涧寻她玩的那会子,她拼死拼活地赖着东君,眸光灿然如星,却也未曾似如今这般。
“他没事的,你……”淮阴想了想,道,“莫慌。”
“我知道,”九明媚盯着风千霁脸上的伤口。手下缝补的动作分毫未停,“我不准他有事,他便是有事儿,也得给我活回来。”
淮阴咳了咳,她这样正儿八经的严肃脸,瞧着实在不习惯,便调笑着打趣:“明媚啊,这男子,你瞧上眼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