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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着的妻子,果真已成了一具尸首。而屋里的魔医和侍奉妻子的侍女,皆被茱萸搞昏了,倒了一地。
“绯儿……”
殁玉心肝儿一颤,断魄刀落在地上,发出阵阵鸣响。他僵着步子,缓缓走到床边,扑通跪了下去。
两只小红鼠并未追着茱萸而去,反倒悄悄入了房。噫,这殁玉的喜好真真儿稀奇!
床上,他的妻子绯儿直挺挺地躺着,又黑又长的头发因流汗过多而湿黏黏地披散着。她那身姿窈窕、曲线优美的身体上,穿了身染血的黑色流云纱月裙,下半身的裙子被掀至腰际,露出里头细条条的一双****。双腿之间,血污染尽了床褥,甚而沿着床边,滴答下来,将土色地面也弄得猩红一片。
这些不过是生产大出血的症状,吓人了些,却并非最稀奇之事。
目光所及之处,看不见女子的脸。绯儿的脑袋,被一条与裙子同样材质的薄纱罩,蒙了个严严实实。凡间寻常家规森严的女子,怕人瞧见面容,蒙条素色纱巾遮面是常事。可谁瞧见过,生孩子还蒙着黑纱的?这不是等着窒息么?
九明媚耸了耸鼻尖儿,窜入鼻腔的血腥味儿很是浓郁,但是在血味儿之中,她又寻到了一丢丢熟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