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训斥她,“你这个懒女子,日上三竿才起床,平日里从不做家务,再没见过像你这般懒的,我看那潘复生真是倒霉要娶你这样的野丫头!”
她平时并不能见到潘彩儿几面,后者常常早出晚归的,偏家里许了她这般任事不管。又听说她每月给家里五十文钱,心想她自己留下的还不知有多少,这般轻巧的差事,又能躲了家里的活计,怎么让潘彩儿这家里最不受待见的女孩给得到了!
更不要说前儿七七节,那潘彩儿的未婚夫潘复生拿了那些的节礼,连自己都分到了一块绸料做外衫,听说有块素软缎是用蚕丝织就的,摸起来又软又滑,给这野丫头真是可惜了!
潘宁儿摸着自己洗碗洗得越来越粗糙的十指,心中一时对潘彩儿愤恨不已。如果不是她成天不着家,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多家务活儿?
潘彩儿正诧异潘宁儿一早儿就气不顺,还没想好要不要理她,却听到隔壁房间里潘大山一推房门走出来,“我姐能给家里挣钱,你能么?”
“山子你还没走?”往常这个时候潘大山已经赶鸭出门了。之前潘彩儿养的那群灰鸭,被潘大山接手了,如今长得肥壮,羽毛油亮,每日能捡回来好些鸭蛋,一点不费家里粮食,还能有鸭蛋吃,而且潘彩儿声明这些鸭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