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的箱笼里摸出一把伞来,跟谢临云说看天色怕是雨又要来了。
“我看您似乎不打算进去坐,那拿把伞。”
谢临云想了想,伸手接过,道:“多谢船家。”
艄公摆手:“您给的钱够我全家老小吃半年了!一把伞算什么呀……”
这艄公应该是嘉兴本地人,虽则说的是官话,但语调之间还是一番吴侬软语的味道,说到句尾更是明显。
谢临云听在耳里,再看着眼前还在继续jiāo手的那两道身影,忽然就想起了两年前在洛阳,她曾在半梦半醒的黄yào师口中听过的那句吴地方言。
她当时没有很放在心上,一是因为他说得有点含糊,二是因为听不懂。
但她记xing好,隔了这么久想起来,差不多也还能把那句语速极快的话还原出来。
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后,她问坐回船尾的艄公:“船家可是嘉兴人?”
艄公愣了一下才点头:“是,您问这个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听到船家的口音,想起了以前一个朋友,也是江南人。”谢临云道。
“江南口音分得可细啦!”艄公大约对此十分自豪,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起来,“姑娘听着觉得像,那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