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仔细听他的呼吸,就知道他是装的。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到底没有拆穿。
又过了一会儿后,底下床上又传来小猫似的呜咽声。
谢临云知道这小子之所以忍得这么辛苦,就是不想让自己听到,于是趁他门头抽泣的时候翻出了窗户,去了屋顶上。
盛夏的南海白日里热意熏人,到了夜晚暑气渐褪,从海面上吹来的风便也凉快了许多。
谢临云坐在这间有三层高的客栈屋顶上,不论朝哪个方向望,都可以看到墨蓝色的海水和城中璀璨的灯火。
所有这些璀璨中,最夺人目光的,当属北处一座几yu指天的高楼。
从谢临云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楚地看见上面悬挂的灯笼。
白色的,写着苍遒有力的“奠”字,正一盏一盏被取下,换上造型精致的鱼鳞灯。
没一会儿,这座高楼上下五层的灯笼就全部换完,换灯的仆从依次下楼,长风吹来,那头却依旧人影幢幢。
谢临云想到自己白天听到的消息,再扫过那道不算陌生的身影,对这座岛先前发生的事猜出了个大概。
她收回目光,抬头望向天上的弯月,轻叹一声。
后半夜海风越来越大,她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