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云倒是挺喜欢,眼见这两人都一派敬谢不敏的样子,干脆一个人喝掉了一坛半。
可惜这酒喝起来再怎么像糖水,它也到底是酒。
她喝了这么多,加上几乎没吃多少菜,吃完离开酒楼时,脑袋昏昏沉沉,脚步也较平时虚浮许多。
等回到这趟来嚣城暂住的客栈,她更是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窗外月朗星稀华灯初上,街上车水马龙,却是比白日里更热闹。
原来嚣城的中秋与中原不是一个过法,他们有提前七日开始拜月的习惯,还很讲究位置。
那些传说中好风水的地方,无一不是挤得水泄不通。
谢临云睡了半天醒来,正是惺忪的时候,为了吹一吹夜风让糊成一片的脑袋清醒些,干脆趴到客栈窗台上。
风是从南海上吹来的,带着一股叫人无法忽略的咸味,尤为醒神。
谢临云趴在那吹了片刻,竟发现不远处的河对岸站着白日里才跟自己一起喝过酒的人。
他生得好,走在人群里本就万分惹人注目,此刻立于河畔,身上更是堆满过路少女用以表达好感的彩线。
而他也不见半点苦恼,照单全收不说,还会返赠一个英俊迷人的笑容给丢线的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