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比麦姜氏还弯曲的的腰咳嗽着往前走,脚步慢慢的移动,对于麦姜氏并不大声的谩骂声置若罔闻。
他苍老的脸上无声的留着泪,此刻老泪纵横。
那天商量麦秦氏的寿材寿衣,他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出去混了十几年,回来却变成了乞丐,连老娘的棺木钱都没有。
却听麦穗儿说麦秦氏留话来。要麦长青做证。不知道老娘留了什么大义灭亲的嘱咐,想他多年来不管老的不管小的,老娘一定对他失望之极。说不定要将他赶出家门,脱离母子关系。
他想好了。只要麦长青说完话,他便一头撞死在炕头上,就当是最后尽一次孝心,给老娘陪葬了。活着没好好孝顺,死了一定不离左右。
可是麦长青说出的话让他打消了死的念头,也不敢去死,更恨不得钻进地缝儿。
麦秦氏留话来,她攒了一百多两银子。还有麦穗儿给她的棺材本儿,加起来几乎有二百两,这可是笔巨款。除去棺材钱寿衣钱请人帮忙的钱,剩的全留给自己的大儿子麦嘉慈。不管麦嘉慈什么时候回来,都得为她守孝三年,将她的灵牌接回自己家。
当时麦姜氏的三角眼都变成了圆眼睛,气呼呼地说:“不行,这么多年没回家,早都没这个家了。娘的灵牌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