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枕乱发丝之后,她坐在了舒阳的面前。
“气色不错。”舒阳放下随手从桌上拿来的鸾歌常看的奇人传记,抬眼看她一眼道。
“还好。毕竟我还是很怕死的。”这些日子以来,鸾歌从没有落下打坐调息,她其实也是蛮贪恋这人世的,并不是留恋什么人,只是她单纯的觉得自己还没有活够。云阳山上不外传的调息之法对于稳固修为、健身强体还是效用甚大的。
“没人敢要你的命。”舒阳有些失笑,知道她这句话并非实话。毕竟十年前的痛苦她都承受得了,死又有何惧?且不说这,便是那十年间,师父给她固魂之时蓄养她的那天炉也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痛苦。
死,可是这世间最简单的事情呢。
“菩萨也说求人不如求己。”鸾歌看他一眼,嘴角含笑,但那笑容里却有着淡淡的疏离。
舒阳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鸾歌的变化。
也是,那件事一直在瞒着她,况且自那晚以后,他一消失便是大半月,不曾解释,不曾出现,换做是自己也会生气。不过他也无奈,这件事是的确不能说与她知晓的。
鸾歌虽然淡漠,对旁的事情不甚上心,但是他却明白,她是再护短不过,若让她知道,非得阻了此事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