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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之中一片寂静,赵海小心翼翼地为皇帝系着衣服上的带子,同时出声宽慰道:“陛下可千万莫要动怒,仔细气坏了身子,让老奴心疼。”
恒王唇角微翘,看着在自己面前依旧卑躬屈膝,如今却更添了几分拘谨的赵海,从他手中拿过扣带的环佩,想要自己佩戴,吓得赵海忙不迭抢到手中:
“陛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是老奴分内的事儿,怎么能劳动您动手?”
恒王看在眼里,遂不再谦让,张开双手任由赵海为自己继续收拾,口中却轻声相问:“赵海,你说,这些年来,朕待你如何?”
赵海一听这话,吓得双腿一抖,便跪了下来,好在地上铺着绒毯,膝盖撞地的声音不曾传出,但那疼痛确实实打实的传来。
强忍着才没有将痛呼发出来,赵海匍匐在皇帝脚下,颤声道:“陛下待老奴恩重如山,赵海能从一个小小的太监到如今的内宫总管,都是靠了陛下您的抬爱与提携。若是没有陛下,就没有赵海。这宫里一年下来,多少不起眼的奴才轻易丧了命,可唯有老奴因为陛下赏识,不仅从浣衣局逃出生天,更有了如今的无上恩荣,这些都是陛下所赐,您就像是老奴的再生父母,这样的恩情,老奴是到死都不敢忘的!”